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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秋动手把照片打包传给了我，把以他名字命名的文件夹也翻了出来一并传了。赵声正抱怨林秋随便碰他电脑，林秋选中文件夹，按下了shift+de1ete。我瞧着两个文件夹消失一时愣了，林秋对我眨眨眼，又把其中一个不知哪儿复制的文件夹粘贴了过去。

  “时安那里是独一份了，你想要就问他要吧。”林秋拍了拍赵声，对方显然郁闷了，“你知道我修了多久的片吗？太野蛮了。”

  林秋哦了一声，“你桌面上不是还有一张，别换了。柳风那里是有的吧，照你的办事效率，她需要的应该已经给他了？”

  “给她了。可我自己一张都没有了？！医生，你这么对我啊。”

  “你知不知道以前给人造成多大困扰啊，我离开医院还被人问这事。还有你差点搞得当时的主治离婚，扯平而已。”

  “怎么回事啊？”我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拉着林秋要他说。

  “他连着几周送花去泌尿科，大家当时不知道是谁的花，就搁在诊室。当时主治的老婆做后勤的，听说老公那天天有人送花，以为有了外遇，闹呢。”

  赵声听着笑了起来，“你没跟我说过啊。”

  “人家家属排查完了来问我，我知道什么啊？后来不知道哪个多嘴的，连我老师都知道了？你知不知道后来我被多少人骚扰啊？”林秋皱了皱眉，显然不愿意回忆以前的事。

  “你被谁骚扰了？”我问，“以前单身不是没人追吗？”

  “他说这你也信？”赵声抬了抬眉毛，“说起来你在学校没出柜啊。”

  “跟这个没关系。我操作规范，你要怎么想是你的事。”林秋看他一眼，又重把我抱到腿上，我索性听他们八卦了。

  “真是无情。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了，你也不用撇这么清吧。”

  我边听边笑，林秋是觉得麻烦吗。

  “要不是你这张脸……我觉得我也不会乱想。”赵声还试图解释，大概不想林秋以后避而不见。跟林秋说完又对我道：“是吧，这么一张脸做这事，能没想法的有几个？”

  “注意你的措辞，不要把检查说得这么猥琐。”

  我想了想，好像林秋没做什么也把我掰弯了，以前我喜欢女性的。我点点头，答了一句“有道理，换个人给赵老师检查可能没这个效果。”

  “…………”

  林秋的手在我腰间拍了一下，“中午不吃了，回去吃？”

  “不要啊。”我想起被鱼支配的恐惧，跟赵声混说不定吃一顿好的。我转过身看着林秋：“我还没签合同，下午还要接猫呢，怎么能回去了。”

  “签什么合同？你要有空做这个，不如回学校上课去。”

  林秋当着赵声不让我下台，我有些不高兴了，他把我背往身上一按，我一下抱住他脖子，听得他在我耳朵边说：“你不听话我就叫你哥过来，他是你监护人，总做得主。”

  我没吭声。

  “不是吧，时安这么大人了你还这么管？你当他几岁啊？”

  林秋开口：“不要你管，这是我家家事。”

  林秋这一抱把我原本想的脾气都憋了回去，就只靠着他生闷气。他对我保护太过了吧，越来越像我哥了。我迟早得工作，这个工作跟其他工作有什么不一样的？

  我都能想象赵声是什么表情了，并不想他那么看我。巨婴吗，二十岁了还被限制行为自由。我正想反驳几句，林秋的气息吹在耳边：“我不想你被别人看，只我一个人的，这个理由行不行？”

  第1o2章

  我从他肩上抬起头看着他，林秋凑近亲了我一口，也看着我。我脸一瞬间红了，答了声“好”，又把下巴搁回了他肩上。什么嘛，早说啊，我忽然不气了，还有点高兴。可我挺想让他被人看的，就是他自己好像不喜欢。

  “嗯。”林秋揉了揉我，又说：“那今天吃了再回去吧，只不签了好吗？”

  “好。”我从林秋身上起来，回头见着赵声一脸无语地看着我俩，说了句浪费资源。相比起对他的歉意，我更在意林秋，我也把他当私有物，能理解他这么说的心情，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呗。不做这个还可以做别的事，我又想起柳风提到的人形社，回头向她多请教一下。

  “时安，柳姐电话找你。”Lisa在外边儿喊了我一声，我忙奔去大厅接电话。刚想到她就来电话，默契啊。柳风在电话里说考虑到我穷，先把酬劳支付给我。……有时候穷也有穷的好处啊，我想。不一会儿微信就收到了柳风的转账，竟然是她私人预支的，我感动得不行，电话里和她说了好久的谢谢。

  不知是不是林秋和她说过什么，她听说我不签合同之后表示要是缺钱了也可以来拍短期，并没有去深究我失约的问题。我笑说其实可以给她推荐一个帅哥，比林秋也不差的混血儿——江子晏不知道会不会同意。

  我还有需要拜托柳风的事，希望下次她见到喜欢的东西可以原谅我这次的失约。不管我的手好没好，下周都打算做好树脂模型给她。寝室里好像只有蔡丹对模型有些研究，我得跟他借打磨工具。

  林秋见我回去，问我和柳风说什么那么久，我想了想，“赚钱的事，你不懂。”他也有接不上话的时候，赵声在一旁笑。隔行隔层山，解释做模型跟他和我解释医学术语一样难吧。他不懂才更有，就像我觉得他很厉害，其实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