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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1dquo;气”的物质性被抽除了，&1dquo;理”、&1dquo;气”都是通过分析经验中的事物而得

  来的共相，都是纯粹的逻辑观念。

  既然&1dquo;理”、&1dquo;气”不离，二者对于实际事物来说都是不可缺少的，那么，它

  们又是通过什么途径结合而成实际事物的呢？为了说明这个问题，冯氏提出了&1dquo;道

  体”的概念。他说：&1dquo;存在是一流行。凡存在都是事物的存在。事物的存在，都是

  其气实现某理或某某理的流行。总所有的流行，谓之道体”（同上）。这里，他把

  理与气相结合的运动过程（&1dquo;流行”）称为&1dquo;道体”，认为理和气是在运动的过程

  中相结合而派生出事物的。冯氏认为，存在的概念应当蕴含&1dquo;动”的概念。他先

  将&1dquo;事物”与&1dquo;存在”联系起来（&1dquo;凡存在都是事物的存在”），然后赋予&1dquo;存在”

  以&1dquo;动”的内涵，认为事物的存在过程就表现为一个连续不断的动的过程，本质上

  就是其气实现某理的过程，而这一过程就是&1dquo;无极而太极”，即&1dquo;无极”向&1dquo;太极”

  的运动，此运动被看作是气依照理取得自身规定性而成为具体事物的过程。而&1dquo;道

  体是总一切的流行”，因此，&1dquo;道体就是无极而太极的程序”（《原道》）。由

  此看来，&1dquo;道体”从根本上讲，是指作为&1dquo;形上”之动的所谓&1dquo;无极实现太极的流

  行”，是一种脱离了物质的神秘的纯粹流变，是太极借助于无极衍生出事物的运动

  过程。

  在理学中，&1dquo;理”是着眼于事物的性质，&1dquo;气”是着眼于事物的存在，&1dquo;道

  体”则旨在说明事物如何（或怎样）存在。因此，在冯氏看来，光有三者还不能形

  成&1dquo;宇宙”。为了使其形上学更加圆融，冯氏又提出了&1dquo;大全”这个宇宙观念。

  何谓&1dquo;大全”呢？按照理学的逻辑，既然每个理为某种事物之&1dquo;极”，那么，众

  理之全体便成了整个实际世界的&1dquo;太极”，他说：&1dquo;所有理之全体，我们亦可以之

  为一全而思之，此全即是太极。”既然&1dquo;太极”为众理之全，故又称为&1dquo;大全”。

  因此，他说道：&1dquo;总一切的有，谓之大全，大全就是一切的有。借用中国旧日哲学

  家的话说：&1squo;一即一切，一切即一’”（《知言》），此所谓&1dquo;一切的有”，既

  包括实际的有，也包括真际的有，这个&1dquo;总一切的有”的&1dquo;大全”，就是&1dquo;哲学中

  所说的宇宙”。但这个&1dquo;宇宙”并不是物理学或天文学中所说的物质的宇宙，而是

  &1dquo;太一”或&1dquo;大一”。从范围上讲，它大于实际世界；从逻辑上讲，他先于实际世

  界。它是整个世界的本原。由此看来，同前面的理、气、道体一样，&1dquo;大全”仍然

  是形式的、逻辑的观念性存在，是将理世界与事世界通通包融于自身的所谓&1dquo;哲学

  中所说的世界”，其目的在于想依此而说明世界的统一性问题。

  这就是冯氏构造的以&1dquo;理”、&1dquo;气”、&1dquo;道体”、&1dquo;大全”为中心范畴的形

  上学，它构成了冯氏&1dquo;理学”的哲学体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那么，这一套&1dquo;不

  着实际”的形上学体系是通过怎么样的方法建立起来的呢？冯认为，建立形上学

  的方法有两种：一是&1dquo;逻辑分析”的方法，因是从正面提出&1dquo;形上学”的观念，所

  以又称为正的方法；一是直觉的方法，因是从反面表现&1dquo;形上学”，所以又称为负

  的方法。他自称，理学的&1dquo;形上学”是以正的方法为主兼采负的方法而建立的。

  按照冯氏的解释，所谓正的方法，&1dquo;是以逻辑分析法讲形上学，也就是对于经

  验作逻辑的释义”，&1dquo;其方法就是以理智对于经验作分析，综合及解释，这就是说

  以理智义释经验”，这里所谓&1dquo;逻辑底”，意思就是指&1dquo;形式底”、&1dquo;空底”、

  &1dquo;没有内容底”，它与科学方法追求的&1dquo;实质底”、&1dquo;有内容底”目的恰相对立。

  因此，逻辑分析的方法又称为形式主义的方法。这种方法的突出特点在于：它说到

  事实，&1dquo;但对于事实，只作一种形式的说法，不能作一种积极的肯定”，而它在进

  行概念推演时，又&1dquo;只能从分析内容多的概念，推出内容少的概念”。也就是说，

  正的方法，乃是一种&1dquo;说到事实”，进行概念推论的方法。这种形式主义的正的方

  法，正是理学方法论的核心。而哲学或真正的形上学之所以要采取这种形式主义

  的正的方法，乃是由哲学或真正的形上学的性质决定的。他说：&1dquo;哲学乃自纯思的

  观点，对于经验作理智底分析、总括及解释，而又以名言说出之者。”冯氏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