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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他只是不想讲话。

  他们转到另一条高公路——忽然，在眨眼之间，这座城市的全貌，被高楼大厦切割成锯齿状的天空，一下子全都出现在他们面前。灿烂辉煌，就像凯特和艾迪收藏的水晶。一大片五颜六色的建筑物聚集在岛中央，还有一群大楼伸展到岛的左岸。卡罗拉这辈子还从未见过如此壮观的景象，此时，她感觉这座岛看起来就像是一艘巨船。

  &1dquo;快看，佩妮，那边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你说，美不美？”

  不过，只过了一会儿，这景观就被切断了。司机把车开下高公路，在一个下坡的底部猛然转弯。现在他们行驶在一条炎热、荒凉的街道上，两边的房屋都是深颜色的砖石建筑。

  卡罗拉倾身向前。&1dquo;这是通往市区的路吗？”

  同样，司机还是没有回答。

  她用力拍打塑料玻璃。&1dquo;你没走错路吧？说话！你说话啊！”

  &1dquo;妈咪，怎么了？”佩妮说着，开始哭了起来。

  &1dquo;你要去哪里？”卡罗拉喊道。

  但那个人自顾开他的车，而且不慌不忙，每个该停的红灯都停了，不过任何时限制。当他把车转进一座黑暗、废弃的工厂后身的停车空地时，还确认自己打了方向灯。

  噢，不，不&he11ip;&he11ip;

  他戴上滑雪头套，下了出租车，走到后门，伸手握住了门把。然而，他犹豫了一下，又把手松开了。他凑近车窗，隔着玻璃朝里看，同时轻轻敲打着玻璃。一下、两下、三下，似乎像在动物园，要引起爬行动物区里蜥蜴的注意。他望着车内这对母女，过了好一阵子，才伸手把车门拉开。

  &1dquo;莎克丝，你是怎么办到的？”

  莎克丝站在腥臭扑鼻的哈德逊河边，对着麦克风说：&1dquo;我记得炮台公园有一只消防快艇队，他们在三分钟内就派了几个潜水员赶到码头。老天，你真应该看看他们的快艇风驰电掣的模样！哪天有机会，我也想试一把。”

  莱姆告诉她那个指头被切掉的出租车司机的事。

  &1dquo;混蛋！”她骂道，咂着舌头出厌恶的声音。&1dquo;那个狡猾的家伙把我们全骗了。”

  &1dquo;不是所有人。”莱姆含蓄地提醒她。

  &1dquo;这么说，戴瑞已经知道是我偷走了证物，现在他在找我吗？”

  &1dquo;他说他要先回联邦大楼一趟，也许他在考虑应该先逮捕我们中间的哪一个。莎克丝，现场的状况如何？”

  &1dquo;相当糟，”她汇报说，&1dquo;他把车子停在碎石路上&he11ip;&he11ip;”

  &1dquo;所以没有脚印了。”

  &1dquo;但是糟糕的还不止这些。潮水涨上来，淹没了大排水管，还有他停车的地方。”

  &1dquo;妈的，”莱姆嘟囔着：&1dquo;没有胎痕，没有指纹，什么都没有。受害人的情况还好吧？”

  &1dquo;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被绑的时间过长，手指骨折，还有心脏病。他们打算把他留院观察一两天。”

  &1dquo;他能告诉我们一些情况吗？”

  莎克丝走向班克斯，他正在给威廉?埃弗瑞特做录。

  &1dquo;他块头不大，”这名获救的老人一五一十地说，一边还仔细检视着医护人员绑在他手上的固定夹板。&1dquo;他也不很壮，不是什么猛男。但他比我力气大。我当时死命地抓住他，他却很轻易地就把我的手掰开了。”

  &1dquo;外貌呢？”班克斯问。

  埃弗瑞特描述他见到的深色衣服和滑雪头套，他就记得这么多。

  第63节：他也有点行动不便

  &1dquo;有件事我想应该告诉你们，”埃弗瑞特举起绑好绷带的手指。&1dquo;他有个行为很古怪。我说过，当时我抓住他，那是惊慌之下的举动，没想那么多，但这却把他激怒了，所以他才折断我的手指。”

  &1dquo;算是报复，是吗？”班克斯问。

  &1dquo;我想是吧，但古怪的不是这个。”

  &1dquo;不是？”

  &1dquo;古怪的是，他刻意去听我骨头折断的声音。”

  年轻警探停止做记，抬头看看莎克丝。

  &1dquo;他把我的手放到他的耳边，几乎贴在上面，然后用力把我的手指折断，好像想听到骨头折断的声音，而且以此为乐。”

  &1dquo;你听到了吗，莱姆？”

  &1dquo;听到了，汤玛士已经把这点加在了一览表上。不过，我还不明白这代表什么意义，我们要好好想一想。”

  &1dquo;有布置线索的痕迹吗？”

  &1dquo;还没现。”

  &1dquo;莎克丝，走走格子。对了，我还要受害人的&he11ip;&he11ip;”

  &1dquo;衣服吗？我已经请他脱下来了。我&he11ip;&he11ip;莱姆，你还好吗？”

  通话突然中断了。过了一会儿，莱姆才又回到线上。&1dquo;你在吗？莱姆，你没事吧？”

  &1dquo;我很好，”他很快说：&1dquo;继续，走格子。”

  她借助特勤小组卤素探照灯的光亮，勘察现场的情况。情况很让人泄气。他确实走过那条碎石路，就在几英尺外的地方，但是，就算他不小心留下了什么证物，现在也都已泡在几英寸深的污水下面。她慢慢移动脚步，在现场来来回回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