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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我们带进一间拾掇过的屋子,转身便要抱着我做个吕字,我躲开指着双颊绯红地立在一旁的苍术和玉竹,笑道:“莫慌,你们三个先来,我原是闺阁中的正经女子,如何知道这些事体?只好叫你们先做着,我先习学习学。再则我是女身,你少年家鲁莽,不曾消得火难免劲儿大伤着我,到时反倒不美。不如照我说的做,落得大家一同快活。”

小伙计笑道涎皮涎脸道:“好亲亲的小姐,今日都依你!总归你今日就是我的人了。”

我忍住欲将他拍死的欲念,笑道:“快些则个。”

其实这个小伙计必是看出了我的推脱,但确然是我找的他,欲和他成就一段好事,这个念头在他的心底被认定,他便不易怀疑,顶多只当我是害羞怕痛。这里原是他的地方,他认定我一个小脚女人跑不得,今日是必要和他弄上一弄的,是以才轻忽了些。

我怕他不大信,将手伸出在他的胸前一点,嗔笑:“还不快去!”

那小伙计顿时就有些呆滞木楞,像是浑身都不大能动的模样。我掩口,只是催促。

他便立马和苍术玉竹三个人抱的抱、搂的搂、亲的亲。不一会儿便将事情办起来。三人面色潮红,只是哼哼唧唧地卖力做事,我在她们三个战得最欢时离开房间,将今日头上仅戴的一支子簪子取下掣在袖内,把早带好的面撒覆在面上,眼角的蝴蝶也都用带在身上的墨块儿沾水涂画遮掩,再垂下一缕头发遮住涂了墨的地方,脱下今日穿出来的一件比甲,才佯作悠闲的模样走入人群中。

其实我是这样想的,在吃中饭时便以美j□j这小伙计,佯装要和他共赴巫山弄一回云雨。又装着在店里不便,叫他带我出去,等我们好了再回来。然后我再在他不防备之时,用簪子刺其颈侧的动脉,将之性命结果。但真的行事起来时,我才想起只是吃饭的时间,委实短了些,他们发现我不在了必定是要立时寻人找的,那般让我逃跑的时辰不够。

于是我又临时将计谋改易,变成今日这般。

我实是难以再在那贼窝子里呆下去。依着我的性子,除开一时片刻,是难以敷衍我不喜欢的人的,若是再住下去,他们必定能察觉我已经知晓些事体,那时再要脱身就难了。

所谓打铁要趁热,逃跑是要趁敌人不曾知觉防备的时候。

若是等他们防备起来,我这不灵光的脑瓜子是无法带着我顺利出逃的。

我走在来来往往的行人中,穿梭在各种小摊子、店铺中,一直不曾停歇。我本以为我已然逃开之时,却在侧身的那一瞬,看到街角的贼窝子中所谓的“息夫家”的下人。

作者有话要说:

☆、狼狈求救

我心下一慌,只觉得他们是看见我了,忙回身要避开,却见他们真个就往我这边走来。

我急急忙忙也不看路就往一条巷子里走,若是我记得不差,走进那条巷子再穿过一条街就是柳寄生现在的宅第了。

然而身后追来的人却越来越近,叫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我心急得了不得,奈何一双小脚就是难以走动,总也走不快。我没有法子,只能时而回头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逼近。

我仿佛就看见了我以后的日子。

大抵我会被关进一间房里不让出来,每日吃些腌臜的饭食,被当成娼妓一般被又或者他们会将我卖进妓院,又或者被卖给哪个腌臜的大老粗做小妾,受尽正妻的欺凌其他侍妾的排挤。那时,我是一个看不到家的人,整日里被凌虐,只能在夜深人静是舔舐伤口,回想往日里的温暖和美好。然后又在回想中,想到那时的自己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又如娼妓一般被人打骂欺负,凄凄惨惨戚戚地落下几滴心酸苦涩的眼泪。天亮后,依旧过着惨无人道的生活。

那就是我的日后么?我闭了闭眼眼,不敢就相信。我此时心中是极恨的,为何要让我被裹出这双小脚来?若不是它们碍事,至少我还能挣扎挣扎,能够跑快些,能够在背抓住之前寻个地儿躲好。

我恨啊!我真恨啊!为何苍天要如此对我?为何我就要经受如此的苦厄?先是被自家夫君鸩害,死后好不容易重生,却是变成了自己的仇人。变成仇人也倒是罢了,好歹她有个爱她疼她的爹妈,又不用愁生计,我只需安心地谋划如何复仇就好。奈何这爹妈也是假的,丫鬟婢仆通通都是假的。我原以为的和美亲睦都是一片假象,我又变成了个逃命的小脚妇人,跑不快呐,是真的跑不快呐!

此时此际我心中的凄苦莫说是李清照的舴艋舟载不动,就算是那些总是出海去寻商机的商人所乘的大船,只怕都是载不动的。

我此时泪欲流下,却不知该如何是好。跑么!是真的跑不动,一双尖尖小脚早已疼得了不得。我只能任这些个贼人逼近,叫他们将我抓住。

然而我却不愿过着那为人囚禁强迫的日子,到时,也只有一死吧?我甚至都将袖内掣在手中的簪子都握得紧紧的,我只能和他们奋力一搏,若是败了,就只得再去一趟那曾经我未久呆的黄泉了。

栖栖遑遑,惶惶凄凄。

正在我绝望之时,那些个人已然逼近,嘴里还还在分派:“你,你,你们两个去那边找;你,你,你们两个去那条街,我们往这边。”

然后,然后他们几个就如风一般从我身边走过再次消失。我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大喜之下不知该如何形容现下的情形。我原是抱了必死的决心的,然而现实告知我:“恭喜你,你逃脱了。”

我的双腿软软的,痛痛的,大抵今日是我打娘胎里出来最为苦痛的一日了。我复又在街上行走着,不敢有亦可停歇地往柳寄生的府邸去。

我走在有说有笑的人群中,看见百姓们都乐呵呵地在这里逛一逛买一个香囊,那里停一停看看首饰,或者在些小摊贩的摊子前停下吃些香喷喷的吃食,或是在哪个香料店皱着眉头为选定的香囊讨价还价。

我越走越凄惶,眼泪就顺着眼眶留下,我何曾受过这帮的苦楚呢?独自犹自饿的咕咕叫,口内干渴得叫我想要撕开自己的皮肉饮血。

这是天要亡我么?显然不是的。在我路过一个卖包子的摊子时,一个穿着粗布短衣的男子将两个热乎乎的包子捡了麻利地用用纸一包,怜悯地放在我的手里,说:“吃两个包子吧,不收你钱。”

我的喉咙因之前受惊,后来挨渴变得颇是干涩,以至于我的声音都有些嘶哑。我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再张了张嘴,依旧没有声音。最终我竭尽气力嘶哑难听的声音才从我干涩的唇间逸出:“我,渴能给我一万水么?”

男子将个粗碗舀碗水把我,友善地笑道:“喝吧。”

我点点头,眼中含泪对他道谢,却在看到水中倒映出来的我的样子时吓了一条。

我眼角的蝴蝶被我用墨汁儿盖住。因为汗水和泪水,墨汁儿晕开弄得脸上其他的地方都有些乌青,头发因没有簪子的固定,早已发毛,乱哄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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